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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〈星星学堂〉编辑室 | 2020年08月22日

守规则与不守规则

    当妈妈在填写资料的时候,排在他们后面一个高大的叔叔,不作记录,也不消毒,就走进了猪肉店。他快速地转了几个圈,买了肉就出去了。杨阳一直望着他,他出去时没有补写记录,也没有消毒,而大家应该也没有注意到他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手上沾了新型冠状病毒,岂不是把病带进这间店了吗?”杨阳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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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马路上的红绿灯,是观察人守不守规则的最佳地点。红灯下,很多摩托骑士都会蠢蠢欲动。他们看左看右,没有车,便飞飙而去。这种情况下,你会觉得,继续停着等红灯转绿,很笨吗?那么浪费时间等红灯,如果没有车,直接跑过去岂不是更方便吗?

    夜深人静,四周无人,你还会守红灯吗?你会不会觉得:四周都没有车了,闯灴灯而已,没有意外,没有问题的啦!都夜深了,没有人,还要守规则吗?

    现在进入疫情行动管制的复苏期,大家松了一口气,看来距离大解放不远了。我们像在红灯等了太久,终于盼到灯转绿了。如果可以不必麻烦守规则(又要保持距离、又要测量体温、又要扫码登记……blah blah blah),我们就踩油门,向前冲了。

    在倒数之际,某某区竟传出了确诊群体,还出现了感染力强10倍的D614G突变新冠病毒!那就像红灯快要转绿之际,突然继续保持红灯,教人失望、泄气。疫情期间,大家一起守着规则,努力切断感染链,竟然功亏一篑!难道,之前的努力将付诸东流吗?这时,我们大概会想揪出害群之马,要他为自己不守规则付上代价。

    相比大人,小孩子对守不守规则有更大的感受。小孩子被大人规定,需要守很多规则,以确保安全。小孩子们都在人生的起跑点,基本条件一致,规则帮助建立他们日后的秩序、纪律,因此小孩子自然而然顺服在规则下,他们不能接受规则受到破坏,像作弊、言行不一、说谎等等。大人因自己的成熟度、知识、成长经历,已经跑出不同的人生历程,他们开始知道,有些规则只是一种理想,不可能完全照着办;有些规则有灰色地带,能混水摸鱼,可以造假;有些规则是有破绽的,可以走漏洞;有些规则可以在人前守、人后不守;有些规则太麻烦,不做,也无人能奈得了他。疫情期间,相信小孩子把大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,大人守不守规则呢?大人都守不到,小孩子也自然有侥幸或不想遵守的心理。8月4日的〈星星学堂〉故事《守规则和不守规则》,讨论的也是这个问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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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年一月,中国的武汉出现一种未曾听闻的病毒──新型冠状病毒。起初,我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病毒。怎么知道,这个病毒很快传播到世界各地。截至8月19日,全球确诊的病例高达2千198万9千366例,死亡人数达77万5千893人,其中美洲的确诊病例最多,达1千175万8千06例;欧洲也有384万1千452例。美洲和欧洲的确诊病例加起来,远远超过亚洲国家的病例,当地每天确诊的数目,也占了全球确诊数目的一半,死亡人数占了四分之三。当东方的亚洲国家抗疫获得显著的效果,为什么西方的美洲和欧洲还是那么严重呢?这是,守规则和不守规则的结果吗?

    据说,疫情严不严重,也跟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有关系。

    东方人比较能顺服国家政府的管理、顾全大局、着重社会的安稳、喜欢按照规则做事,疫情下,人们能够接受被约束,忍受不方便,好像政府下令大家必须乖乖留在家,大家也会乖乖接受。但是,西方人的习惯和思想就不同了,他们热爱自由、强调人权和个人的权益、不喜欢受到约束、喜欢享乐,比起东方人,西方人是更自我中心和个人主义。3月9日,意大利是第一个封锁国土、限制人民行动的西方国家,但是,意大利人不能接受这个封锁令。据说,3月11日至3月17日之间,意大利就有4万人不守规则,遭到执法者的提控。在澳洲悉尼,人们不理政府的疫情禁令,公共场所Bondi海滩还是人山人海。当人们必须留在家里,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出门、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又不能握手拥抱、亲吻,不能休闲享乐,感觉就是监禁坐牢,当他们觉得个人权益受损,便会挑战政府的管制、抗议示威。在美国,人们甚至抗议,拒绝戴口罩,认为规定戴口罩是侵犯了自由。由此看来,对于守规则和不守规则,东方人和西方人都各有看法和习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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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8月4日的〈星星学堂〉故事《守规则和不守规则》,故事里的小男孩杨阳,看到一个叔叔,不作记录,也不消毒,就走进了猪肉店。他快速地转了几个圈,买了肉就出去了。他出去时也没有补写记录,也没有消毒,而大家应该也没有注意到他。是的,在没有人注意下,我们很自然的便放松下来,不想守规则了。但是,万一出事了呢?

    是的,重点就是万一。我们都有侥幸的心理,总是不想守规则,还认为不可能那么巧会中招的。

    故事结束前,杨阳和妈妈离开猪肉店,经过走廊,看到一个老婆婆蹲着,前面有两个合着的纸箱,旁边有几包凌乱的东西。老婆婆见杨阳和妈妈经过,便急忙把纸箱打开,兜售里面的东西,说刚才有人来赶,才合上纸箱的。妈妈没说什么,就掏出环保袋,快速装入十多个番茄,然后又要了一把豆角。回家的路上,杨阳问妈妈,他们跟那老婆婆买东西,是不是也没有遵守规则?露天的地方是不可以摆卖的。故事来到这里,有了一个转弯,也就是从遵守标准作业程序,转到了现实的问题:疫情期间,因为行动限制令的关系,很多人的生计都受到影响,他们不能开店做生意、不允许有大量的顾客;他们必须严格遵守政府指示的标准作业程序,防止客人把病毒带入他们的店里。当他们忙着店里的工作,还必须在店门口测量客人的体温、确保客人是不是扫码登记了。比起以前,现在工作多了、客人少了,收入也大受影响,有不少人因此结束生意、倒闭欠债,这是疫情引发的一个严重问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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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阳的爸爸说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当然学校也有校规,凡是对的都要遵守;大家都要养成习惯,无论在什么场合、什么时候,自然而然地遵守,如同我们经常锻炼身体,身体就自动运作一样。”但妈妈面对这位老婆婆时,心软了,她希望这个时候,老婆婆快快把东西卖完,早点回家就好,免得在走廊呆久了,不小心就染上病毒。结果,妈妈因为人情,破坏了规则。

    有人说法律不外乎人情,也有人说法不容情。杨阳的妈妈遇到老婆婆时,心软了,感情大过理智,所以那时她是“法律不外乎人情”;法不容情,是在法律面前不能容许人情以及宽容。老婆婆没有遵照规则,在走廊卖东西,是不对的。如果人人像老婆婆,随心所欲的到处卖东西,就会一片混乱,更多人不守规则了。杨阳的妈妈帮了老婆婆,是不是告诉老婆婆,她在走廊卖东西是可以的呢?如果这时有染上病毒的人向老婆婆买东西,老婆婆岂不是中招了吗?

    《守规则和不守规则》这篇故事,让我们思考了很多法律和人情的问题。我们希望法律和人情都能兼顾,法律要通情达理的执行,我们也不能因为一时心软、愉懒,或随心所欲的因素,破坏了法律,乱了秩序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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