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人王筠婷简介:本土制造的基因学博士,学士、硕士和博士都在国大完成,曾在国家油棕局和卫生部当合约研究员。
多年前,当我被分派到“细胞与分子学”这门科系的时候,我是惴惴不安的,离乡背井到陌生的城市念书不说,我也完全不知道这科系是念些什么的。我当时候的第一志愿是医科,可惜的是,学分无法尽如人意,当时的我,非常难过,觉得自己不能完美的达到标准。我不完美。
偶尔的你,会不会也在某些时候,觉得事情无法尽如人意呢?因为考试一个粗心,没有办法拿100分;弹钢琴时一个错误,老师就皱了皱眉头,小失误还好,如果是大的失误,就会影响了自己和人生的发展。偶尔的你,会不会也觉得,自己无法完美,抑或充满了缺陷。衍生而来,我们不经意地希望别人是完美的,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我们理想的样子。如果可以,你是不是也想要努力去做一些改变──改变自己,或要改变别人,只为了让事情能够顺心一点?
当了大学生的我,后来我才懂“细胞与分子学”其实可以拓展到生物化学、微生物学、生物科技,甚至是基因学。我当时候对基因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这也因为我当时候陷入了一种误区,觉得如果我们能够掌控到基因的知识,我们就可以设计出完美的基因。基因学,对当时的我来说,很好玩!
“追求完美”这完全是很正常的想法。古往今来,正是因为科学家努力做出改变,才有了种种的改良和科技,包括基因科技也因此而诞生。可是没多久,我也发现,科学家是一群正在跟这个社会一起进步的人。比如说,当时候教我病毒学的教授告诉我们:病毒是无法跨物种传播的。没多久,我们教科书的讲法就被推翻了,因为有新的研究报告显示,病毒可以迅速的改变自己的基因,跨物种传播,这个新发现,震撼了整个世界,对病毒有了新的认识,而这病毒就是于1998年产生在马来西亚,它的名字是立白病毒(Nipah Virus)。
到现在,科学家依然无法完全理解病毒,我们只是利用防范的方式去和病毒共存。我们无法干涉太多生物的基因,因为它们时时刻刻在改变。这个改变,我们称之为“突变”,在细胞学里,“突变”本来就是一种自然的修复机制,因为人的细胞时时刻刻遭受一些破损和伤害,比如:阳光里的紫外线(UV)、真菌、细菌或病毒的入侵。细胞必须在很快的时间进行修复,恢复它原来的样子,只是,有时候,这个改变太大,细胞无法恢復原来的样子。“突变”并非只出现在科幻片的剧情里。
科学家进行的所有实验,不过是在加速基因改变的整个动作。比较缓慢和没那么违逆大自然的方法是:选性育种(selection breeding),像《完美的弟弟》里头提到的“CRISPR”基因剪辑法,是近代的科技。偶尔,也会因为科技的步伐太快,难免出现纰漏,比如:基因剪辑法就会出现脱靶(off target)的状况,就好像,原本你想剪一朵纸花出来,却剪成了叶子,展现出来的成果,自然也不同了。
古往今来,科学实验犯下的错,还包括忽略了人的感受,或者出现了我们无法预测的衍生问题。因此,科学家需要有伦理的规范,如同任何的职业,也有道德操守。当警察的,有警察的责任和操守;当医生的,也要遵守条规,比如保密协议。当一个科学家,在无法做出举足轻重影响世人的大成就之前,至少,我们应该学会尊重生命,减低生命受苦的状况。科学不是让我们为所欲为,因为科学家的实验,也不是完美的,难免会出现纰漏或错误。
而人类,本来就是不断在错误中学习,科学家的进步,也是在于他们推翻了之前的论述,或者把一个道理解释得更加完善。比如:我们现在熟悉的化学元素表。最初的时候,只有66个元素,当然,我们现在知道地球不可能只有66个元素,只是,当时的科学家用了十多年的时间,不断专研而来,那时的动机,是为了摆平当时科学界的一些乱相。对我来说,这个的发现,或许不够完美,但是很伟大!
而当我们发现别人不完美,我们也学习着接受他吧!就好像接受自己不完美。不完美,也是OK的。
请注意我接下来的几篇和“平安两兄弟”有关的趣味小故事,你会发现,在平平眼中不完美的弟弟,其实很可爱!
文:郑德发《星星学堂》主编
【如果我是世界上最棒的人就好了】
如果我是世界上最棒的人就好了。我想,如果我一出生就在最富裕的家庭,不愁吃不愁穿,有最棒的东西玩,有最优良的学校教育,假期总是到处去,要什么有什么,我的一切将很棒!我想,如果我的功课和成绩都很棒,爸爸妈妈和老师、朋友们都很爱我,我的品行良好、样子长得好、身体健康又有运动细胞,还有各种才华和天分,我的一切将很棒!
以上的事,我们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。我们希望一切都按照我们所想、所要的发生,那就完美。我们都在追求完美,追求完美也是世界和人类进步的动力,因此我们不停有要求、会看不顺眼、挑剔这个、不喜欢那个。《完美的弟弟》也这样,哥哥觉得弟弟不是他想要的,因此想要另一个弟弟,这个想法结果打开了一道科学大门──修改基因,借此探索万物的创造奥秘,最后又从这个奥妙,引导我们思考完美人生的意义。
平平和安安的故事在这里开始了,真教人期待下一篇故事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