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一位参赛者,黄媃瑄。”吴老师叫道,媃瑄不急不徐地走到课室前,开始她的演讲。这时,永胜被关老师叫到课室外。我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,我只看到关老师伸出食指,其余四指合拢,开始对永胜拼命地讲呀讲。这种种举动,我觉得关老师是在教训永胜吧?
我望向永胜,可是他做出一副不知道的手势。看来,永胜不是被教训。我越来越想知道为什么他会被叫到课室外。媃瑄演讲完,我对她说:“你问问永胜,他为什么被叫去外面。”媃瑄也和我一样,对我做出了不知道的手势。
此时,我看见门外有许多人回家,他们还要按照秩序,一人走到楼下,另一人才可以下楼。我想了想,会不会是因为冠状病毒?比赛成绩公布了,媃瑄和财龙被叫回班收拾书包,再领奖。之后,他们都回家了。
回到课室,班上有很多同学都回家了。丰恒告诉我,永胜的外公和外婆确诊了。我一脸惊讶,心里乱成一团,严格来说是非常慌张。我看到有很多老师在课室外,应该是在讨论这件事。
这时候,永胜从外面走过,和关老师说话。关老师应该是让永胜冷静下来。永胜好像哭了。真没想到,平日里,经常嘲讽我和智添的他哭了;每次不爽时,就投诉我们的他哭了。看来,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眼泪。不过,永胜很快就不哭了,只是一直在抽泣。
班上的人越来越少,永胜回到座位,我对他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,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否感染了冠状病毒。
“永胜,奕庭,”不知道是哪位老师喊,“回家,你们的家长来了。”
我看到自己和永胜一起下楼,莫名其妙地慌了一下,眼睛往旁边瞥了一下,我似乎笑不出了……我不想和他一起走啊!不过,幸好是他先走在前,我尾随其后。
几天后,我还有嗅觉和味觉,应该没染上冠状病毒。这几天,我一直担心自己受感染。幸好上天保佑,我没事,但也希望自己不是无症状感染就好了。
陈恕英点评:
我手上收到5篇同一所学校,不同学生投稿过来——关于确诊的事,想说就一并刊登在这一期,好让学生以不同角度去读该事件的原貌。嗯,你有没有发现,几篇作文读下来,小作家们的生活就如同一部小说,而确诊这件事,就像小说里其中的一部分,续读成了必然的想法。
我们从确诊这一件事来看,唏嘘感慨于病毒悄然入侵,滋扰我们的生活良久,它让人不敢懈怠、不敢随意、不能大剌剌敞开面容、不能快乐地手拉手。我们凡事小心翼翼,把原本的欢喜和思念推得更远。它要我们学会新常态下的处事态度——“不可狂妄自大,不可轻视”、接受一切都得绕开它的肆虐、接受新的世界新常态已来临。